本次腦美人讀書會由我導讀王鼎鈞《葡萄熟了》,上週便預期到期末的忙碌,儘早完成導讀內容,沒想到本週得忙碌尤勝預期。除了期末例行收教室、大掃除、做成績等例行公事外,又正巧是小姑準備教甄複試的關鍵一週,真有把自己的體力榨乾的感覺。匆匆趕到作文教室時,紋秋已開始進行分享,輪到我時,我拿著之前準備的導讀內容,類似逐字稿一樣寫下要說的話,愉快進行分享,縱使生活忙碌,但在此團體,我感到自在。朋友知道我最近時常肩頸、後背痠痛,問我,何苦將生活排得如此滿?我回答:「我喜歡那裡(成長班、彩墨課)的人。」是一種正向能量與溫暖氛圍牽引我至此,我不忍放棄。
本次分享我必須承認王鼎鈞的這本書對我而言並不好讀,他提及有關中國大陸風土民情、歷史,離我較遙遠,另外男性作家的思維與女性亦是有差異,雖然如此,但愈讀愈是漸入佳境,總能發掘其中共鳴、感動之處。
《白紙的傳奇》中蘊含著親情與期望:『逃亡時,父親手提箱中裝著上等的白紙,母親當時打開箱子,看了,撫摸了,對父親說:「這樣清清白白,很好。」......我得到那一箱紙頓時快樂得像個王子。......父親從白紙中幻想孩子的未來:畫家、工程師、編報、慈善事業...等,母親輕輕的說:「不管他做什麼,能清清白白就好。」』作家從白紙中營造出一種清清白白的意象,他筆下的父母務實中帶些浪漫幻想,平日裡、耳邊絮絮叨叨的話語,聽似瑣碎,可也包含父母的浪漫想像。
我的父母期望我當上老師,曾經,應考失利時曾怨過他們,為什麼要安排我的人生,但他們的無悔陪伴,讓我順利當上老師,保有一顆純真的心。我想「純真」是他們對我的浪漫想像。
《鴛鴦繡就憑君看》勾起了眾人寫日記的那段歲月:『那年代的的少年人幾乎都寫日記。唉,少年人嘛,也希望有點兒獨自擁有、別人不得分享的東西,壓在箱底熱烘烘的,放在新上沉甸甸的,看在眼裡甜蜜蜜的,那年代,那就是日記了!就是日記了!......西洋一位批評家說,詩是「無心被人聽到的」,散文是「有意讓人聽到的」。...我只要散文。......為了接濟家人,我抄錄日記,修改日記,重新組織日記,一篇一篇寄到報社去賣錢,反正本來就是「有意讓人家聽見」,現在就故意讓人人去聽好了!......從「出賣日記」那天起,我寫日記的習慣又中斷了,至今沒有恢復。』高中,喜歡買有詩的筆記書,記下自己的青春記事,今天暗戀誰、明天又暗戀誰,妝點苦悶的求學歲月。日記毫不避諱的放至床頭,我猜我媽一定偷翻過,即使我沒有問過她,但我知道,這應該是每位媽媽都心癢難耐,而會做的事,畢竟也是出於愛。ㄧ份不願說出口的愛,象徵著ㄧ份尊重與放手,我想是親子關係的最高境界。
如今,偶爾寫作總期待有ㄧ些讀者,產生共鳴、認同妳,當心態是「有意讓人家聽見」,應該已回不去寫日記的時光了。
《今天我要笑》哭和笑是一種本能,不知何時我們學會壓抑自我了?『我年輕的時候不會笑,想當初少年十五二十時,我們所受的教育告訴我們,笑是低級表情,不笑是高級表情;笑是小我的流露,不笑是大我的流露;笑的時候肌肉發軟,全身無力,不笑的時候意志堅強,力量集中。......笑是包容,連別人的缺點也包容。笑是放鬆,釋放自己,擺脫壓力。所以常常笑的人心胸愈來愈寬大,精神愈來愈活潑,也就愈來愈健康。』我從小就是愛笑的孩子,非常懷念小時候和姐姐、表姐在一起的時光,一點小事總能開懷大笑,而我總是笑得最瘋、笑到肚子痛的那一個。永遠都記得國中時代不苟言笑的數學老師─葉征勇老師,看到我在課堂中大笑,不但沒有罵我,還說:「好可愛!」實習那一年,我會母校西門國小實習,而國中同學也回母校桃園國中實習,數學老師還請我們兩位新手老師吃飯呢!好懷念!
不知什麼時候,以含蓄的微笑代替大笑,我想這是大人與孩子的差別吧!
《母親與作家》的聯想:『她們都受孕(靈感),都懷胎(構思),都經過陣痛(寫作過程),都享有生命的喜悅(作品誕生),然後,「作品」脫離母體,有獨立的窮通禍福,「母親」牽腸掛肚,但是愛莫能助。......「媽媽」是深入生活、認真生活的人,柴米油鹽見真情,柴米油鹽出詩人。』曾經,在評評小時候,我開始在部落格中放他的照片,寫關於他的小詩,一切都是自然而然,就像許多媽媽喜歡在FB上放自家小孩的可愛照片,記錄生活。
當人開始對一件事認真起來,是會想要留下ㄧ些生活痕跡,那樣的紀錄是真真實實,沒有虛假,呈現我們的多重角色。我是媽媽、我是妻子、我是女兒、我也是老師、我是讀書會中的ㄧ員...等,如實扮演好角色,偶爾跳脫角色,看看這樣的自己,無怪乎人們總說:「認真的女人最美麗」。